咖啡是迷人的东西。“咖啡”有三个“口”,还有好多横道道,看着看着就成了手捧着杯子。“咖”、“啡”,本来没什么含义,凑在一块,就成了有名的饮料了,而且读起来也很文艺、洋气。“咖啡”这两个字容易让人联系到“吗啡”、“咖啡因”,事实上它们都具有诱惑、魔幻的特质。
它的气味也夸张。一冲咖啡,满室生香。如果有人进来,就会问:喝咖啡啦?当然人们感兴趣的还是它的味道。纯咖啡苦得像药,但跟糖、奶一聚合,就起了反应,魅力倍增,生成了一种香、甜、焦、苦、滑、醇的多元的味道,像极了生活本身难以言说的丰富和矛盾。
咖啡来自遥远的国度,这也增加了它的神秘气息。因为蓝山咖啡,牙买加这个小小的国家也变得让人向往。喝着和地球另一边的人一样的饮料,感觉生活都大同小异。
我20岁之前尚未见过咖啡,现在依旧不懂,但并不妨碍我对它着迷。不可能奢侈到常去咖啡屋,也没讲究到买咖啡豆、咖啡机的地步,就买条装的雀巢或麦斯威尔速溶咖啡喝——对于我的舌头来讲,它们都是一样的。开始每天一杯,现在成了两杯。周日在家里会好些,用纯咖啡末兑牛奶加糖在火上一煮,更香浓。反正喝咖啡像刷牙一样每天都不落空。最初是想用它提神,一杯下肚,如一声吆喝,把神经们摇活,把瞌睡虫抖落。后来就成了一种习惯或仪式了。至于说咖啡会刺激胃、加速钙流失、有反式脂肪酸什么的,管它呢。同事媛也爱喝咖啡,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她在开水炉旁冲啊搅啊的。就这点小小的乐趣了——她说。
午后是喝咖啡的好时光,如同秋天是郊游的好时光。吃饱喝足的空当里,用温润细腻的陶瓷杯和滚烫的开水冲一杯咖啡,捧在手里一边呷一边读小说,把悠闲和惬意点缀在坚硬的办公桌边缘,于是这段时光成了一天里真正美好的片刻。
与其说是喝咖啡,不如说用它在营造一种氛围。咖啡是自由散漫的标签,它和其他东西比如花儿、果子、酒一样是生活这只蚌里生长的珠。在工作的缝隙植入咖啡,就像用遥控器换了频道,把劳作的乏味变成了享受的愉悦。其实,只要愿意,谁都可以“小资”一把,哪怕是速溶咖啡,哪怕是月光族的媛。
人在宽阔的世界里狭窄地生活着。你能迷恋的人也罢、食物也罢、音乐也罢、游戏也罢都很有限。所以尽量和那些美丽的事情相遇并产生关联,从而多给自己打开一扇窗户,总是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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